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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惊人相似 瓦格纳叛变或成俄乌战争最大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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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俄罗斯爆发了严重内讧。

6月24日,本来与俄罗斯总统普京关係亲密的俄罗斯寡头、瓦格纳僱佣兵实际领导者普里戈任,以“俄罗斯国防部军队袭击瓦格纳僱佣军的营地”为名,将矛头对准俄罗斯国防部长绍伊古,宣称要“向莫斯科进军”。儘管俄罗斯国防部发布声明称普里戈任的指控不实,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宣布对普里戈任提起刑事诉讼,但这一切并未成功阻止普里戈任的反叛步伐。普里戈任表示,瓦格纳武装人员已从乌克兰进入俄罗斯,准备“一路”对抗俄罗斯军方,“摧毁一切阻碍我们的东西”。

俄罗斯总统新闻秘书已经表示,俄罗斯国防部、联邦安全局、内务部和俄罗斯国民近卫军正全天候向普京汇报针对瓦格纳武装力量採取的措施。俄罗斯首都莫斯科已加强安全措施,所有最重要的设施、国家政府机构和交通基础设施都已加强安保,俄罗斯国民警卫队中央区所有军官已抵达岗位进入紧急状态。目前最新消息显示:普里戈任在社交媒体平台Telegram上发布了一条新消息,声称他的部队击落了一架俄罗斯直升机;瓦格纳武装力量包围并控制了俄罗斯罗斯托夫军方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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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僱佣兵组织瓦格纳集团(Wagner Group)2023年3月3日发布创办人普里戈任(Yevgeny Prigozhin)的影片。(Reuters)

可以说,瓦格纳叛变是俄罗斯发动乌克兰战争以来的最大转折点,将俄罗斯统治阶层的内部矛盾暴露无遗,普京面临严重政治危机。古往今来,能成为一个庞大帝国致命风险的往往都不是外患,而是内乱。瓦格纳叛变是俄罗斯内院着火的开始,不论最终结局怎样,都将成为俄罗斯国运持续沉沦、国家陷入严重危机的转折点。

瓦格纳叛变让不少人联想到安禄山起兵、七王之乱、杨玄感起兵。安禄山是胡人出身,属于地方藩镇割据势力,他趁着大唐王朝由盛转衰的缝隙,在与政治中枢的矛盾激化后发起大规模叛乱,给大唐王朝造成重大打击,成为唐朝走向衰落的转折点。七王之乱是汉景帝时期削藩所致的大规模祸乱,最终被一代名将周亚夫平定。杨玄感起兵是隋炀帝第二次东征高句丽时,关陇勳贵的重要人物杨玄感趁着隋炀帝自损国力、不得人心之际发动的叛乱,最终虽因杨玄感的鲁莽无谋而失败,但彻底暴露和扩大了隋朝统治阶层的内部矛盾,进而为日后隋朝的覆灭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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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2023年5月25日影片截图,显示瓦格纳集团创办人普里戈任正在巴赫穆特(Bakhmut),与旗下士兵交谈。(Reuters)

从现实来看,瓦格纳叛变与汉景帝削藩造成的七王之乱不同,虽都打着清君侧的旗帜,但瓦格纳武装力量的实战经验丰富,今天俄罗斯却难觅周亚夫那样的军事家。相对而言,瓦格纳叛变与安禄山起兵、杨玄感起兵有一些相似。普里戈任与安禄山、杨玄感一样,本来都同属统治阶层一员。普里戈任是凭藉普京的扶持和战争而不断坐大,成为手握重兵的寡头。安禄山是凭藉讨好唐玄宗得势,渐渐成为藩镇割据势力。

杨玄感本就出生于勳贵之家,父亲杨素是隋朝权倾一时的大臣,曾帮助隋炀帝夺得皇位。杨玄感起兵的背景,与瓦格纳叛变的背景有些相似。当时隋炀帝不满于高句丽与突厥的走近,发动大规模军事征讨行动,第一次以失败告终,耗损大量国力。不久之后,隋炀帝又调集大量人力物力,第二次东征高句丽,引发统治阶层内部和民众的严重不满。正在隋炀帝征讨高句丽途中,负责为大军督运粮草的杨玄感趁势起兵,一度获得许多人的响应,并形成进逼东都洛阳之势。

现如今,尚难断言瓦格纳叛变能持续多久,产生多大影响,但至少可以确定的是俄罗斯局势将趋于动盪,俄罗斯统治阶层内部的矛盾已经白热化,俄罗斯将进一步走向衰落。这对于发动乌克兰战争的政治强人普京来说,将面临严重的政治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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